Saturday, April 14, 2012

看奥巴马的2011年税表【原创】

看奥巴马的2011年税表【原创】
美国每年415日是报上一年联邦税(相当于中国的个人所得税)的截止日,我是昨天(413日)上午才把税表寄出。
税表的主体是1040表,表名有点意思,叫《U.S.个人收入退税表》,这是因为多数人在领工资的时候,雇主会预扣联邦税(一般是扣工资的约7.5%,雇主再为雇员缴纳相同数额),许多时候预缴额大于应缴额(尤其是有未成年子女的家庭),到第二年,算头年联邦税的时候许多人可以得到退税。奥巴马也一样要填1040表。那表是一张纸两面使用,列出来就是两页。为叙述方便,直接引用表中行号。
从姓名、地址栏可以看出,奥巴马(BARAK H. OBAMA)是和夫人米歇尔(MICHELLE L. OBAMA)共同报税(#2打叉)。他供养两个女儿(#6CMALIA A OBAMANATASHA M OBAMA)。
2011年奥巴马和夫人的工资收入$394821#7),他还有个人经营(出书等)所得$441369#12),加上存款利息等项共计$844585#22)。扣除他替佣人缴纳的税(#27)和付给佣人的工资(#28),2011年奥巴马调整后毛收入是$789674 (#37)。经过一些减免税项目调整后,奥巴马应缴税的收入是$496376#43)。查纳税表,他的税额是$143603#44),加上一些杂税(#45),扣除在国外纳税(#47),加上自我雇用应缴纳的税(#56),奥巴马2011年应缴纳联邦税$162074#61)。
奥巴马2011年在工资中预扣联邦税$100255#62),不足以抵应缴纳的税。但奥巴马把2010年退税额($12334)留在联邦税务局,还有另外预付$74000共计$86334#63),相当于他已经与缴纳$186589#72),所以他可以得到退税$24515#73)。奥巴马还像以前一样,不要求联邦税务局把钱转到自己的银行帐号上,而是留在税务局做2012年纳税用(#75)。奥巴马的这个税表是花钱找会计师MICHAEL S. SOLHEIM做的。奥巴马签字日期是411日。
按我计算奥巴马2011年的实际税率约32%,但美国媒体报道说是20%。也许我的算法不对(本人是工科出身),那个税表也并不计算税率,只是记录原始+派生数据。我的1040表除了报联邦税务局外,其他人无权看,属于个人隐私。但奥巴马的1040表就得公开(里面只有社安号被抹去),因为他是公仆。



Saturday, April 7, 2012

有关耶稣受难日的一个问题【原创】


有关耶稣受难日的一个问题【原创】
今年46日是“Good Friday”,中文无法直译,最终翻译成“耶稣受难日”。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那个星期五分明是“bad”,何来“Good”?
我知道有两种解释:
第一种.Good”一词从“God”变化而来,本来意思是“Gods Friday(神的星期五)
第二种.Good”表示耶稣殉教带来拯救对世人是上好的馈赠。
老哥我来个第三种解释。《旧约以赛亚书》53章有这样4段:
1.“他在耶和华面前生长如嫩芽,像根出于干地。他无佳形美容,我们看见他的时候,也无美貌使我们羡慕他。”
2.“我们都如羊走迷,各人偏行己路。耶和华使我们众人的罪孽都归在他身上。”
3.“因受欺压和审判他被夺去。至于他同世的人,谁想他受鞭打,从活人之地被剪除,是因我百姓的罪过呢?”
4.“耶和华却定意将他压伤,使他受痛苦。耶和华以他为赎罪祭。”
公元前732年,犹太先知以赛亚写下上述文字,还卖了个“关子”,没说这个“他”姓甚名谁,生于何年何月。现今天主教、新教、东正教都认为那是预言生于公元前4年死于公元后33年的耶稣。
既然耶和华“定意”让耶稣替世人赎罪,那Good”就好解释了,因为“Good”并不只相当于中文的“好”,它还有一个重要词义适合预想目的。“Good Friday”就是圣父预订的星期五,那一天圣子耶稣被钉上十字架,替世人赎罪受难。
你要是同意,就说“阿门”。

Thursday, April 5, 2012

护士路圆美梦(13)【原创】

护士路圆美梦(13)【原创】
奶了一年孩子后,小路雇了个保姆。一停奶,小路那弹力强劲的皮肤迅速把她体型收缩回原状,让同龄女性称奇和羡慕。她又是一身轻松,回到了那个胜任愉快的职位。
小路不打算再生孩子,有路忆杨就知足了;小路也不想去读什么学位,她不需要那个虚名;小路也不喜欢玩儿股票,这份工资已经丰厚得让她不知道怎么花了。健康好动,钟情山水的小路给钱找到一个好用场旅游。
小路的旅游又是与众不同,她的头一个计划就让华人教友们吃惊登顶雷尼尔雪山!别看雷尼尔雪山低头不见抬头见,小路认识的华人里还没人登过顶,就是当地老美上去过的也很少。金斯伯格就属于大多数,但他尊重小路的选择。
雷尼尔雪山海拔4392米,以地拔4027米的气势,雄视周边海拔300米以下的平原和丘陵。远瞅雷尼尔雪山经常浮在云上,是个仙山,真去登顶,就成了魔山。石崩、冰崩、雪崩时常发生,每年都有登山客失踪在冰雪之中。1981621日清晨,一个22人登山队惨遇冰川崩塌,11人葬身在雷尼尔山冰层下,成为美国最严重的登山事故。
小路知道这个,但雪山对她的吸引力超过恐惧,她付给雷尼尔登山公司一笔可观的服务费,按登山公司要求,她购置了全套专业登山用具。经过教练半天的实地self-arrest(自我抓牢)训练,7月初的一天,小路背上20多公斤重的背包,加入8+4教练的登山队从天堂镇(海拔1646米)出发,开始3天的登顶旅程。
别看山下已经是鸟语花香,从天堂镇往上仍旧是冰天雪地。12个人里除了小路都是白人,还都是男子汉。刚攀高了几百米,小路就跟不上队了,一名教练单独陪她慢慢上行,不时地提醒几句。往往是小路刚到休息地,前面的人已经起身走了。就这样,小路也没忘在景致好的地方拍几张照片。小路到达海拔3072米的穆尔营地的时候是下午4点多,比队友晚1个小时。那里聚居着几十个人,有一帮是扛着滑雪板上来的,休息好了就要顺坡飞驰而下。还有一帮是“到此为止”,过夜后明早下山。登顶的只有小路这一队。营地有小木屋,睡在里面虽然一样寒冷,毕竟可以减少支帐篷的麻烦。
第二天就有两位队友因高山反应打了退堂鼓,随那帮“到此为止”下山去了。上午,教练们并不急着开拔,而是再次实地训练余下的6人如何套着冰爪走路,如何使用冰镐,如何串在一根绳上编队行进,如何在堕入冰缝的时候自救,遇到雪崩被埋时如何使用随身的报警定位器。还有一堆举步、呼吸、两腿轮换休息之类的技术细节。小路会记要领,“迈每一步都要用100%的注意力,避免滑倒”。
午饭后,10人按体力编成两队,各自用一条绳串起来,向海拔3414米的最后一个营地进发。小路被编在第二组,这回是走在最后,以备万一小路滑倒,前面的人能迅速用冰镐敲入冰面,抓牢后,再用身上的绳子拉住她。
这段路并不太陡,小路加着小心,前面的人除了放慢脚步外,没出什么事故。倒是身体棒的第一组,有一位不慎滑倒,虽然最后被拉住,在往下溜的时候还是伤了膝盖,不得已,由一位教练陪着下山去了。小路和另外7人安全到达3414营地。说是营地,不过是比较平缓的一小块雪地,没有任何设施。教练帮小路支好帐篷,叫她早点睡,计划明天凌晨开始登顶,是否成行还要看当时的气候条件。
小路缩在睡袋里,耳听着帐篷外呼呼的山风,头有点轻微的痛。她感到孤独的时候,时常想起杨梅,杨梅带给小路的不再是悲伤,而是一种心灵的平静。
凌晨,教练来通知:准备登顶。小路穿好登山装,带上头盔装好头灯,在靴子外面绑上冰爪,兴奋地迎接这最后一搏。在山下看雷尼尔山顶终年白皑皑好似积雪,真走到这里才知道,都是冰。攀海拔4328米的火山口有一段比较陡,小路把冰爪、冰镐都用上了,名副其实地往上爬。每爬一步都要大口喘一会儿气,积蓄下一步的力量,与其说靠体力不如说是靠毅力。表面瘦弱的小路,有着超过常人的毅力,她虽然总在最后,还是到达了火山口。往下的路就好走了,教练让大家卸下背包,下缓坡,走向火山口中间的那个小山包,那就是海拨4392米的峰顶。登顶后那些男子汉们都过来和小路击掌相庆。
太阳已经升起,小路环顾四周,视野比任何时候都宽、都远,北面远望贝克尔雪山,向西掠过皮尔斯丘陵可以看到普杰特海湾,南边不远就是圣海伦斯火山,只有东面阳光炫目无法俯瞰雅克伊玛谷地。小路注意到,这个小山包上面竟有裸露的碎石,说明下面的温度还是比较高。沉睡500年的雷尼尔火山说不定在什么时候还会喷发,啊,令人感慨的大自然!
受成功登顶雷尼尔雪山的鼓舞,小路的第二个目标选中非洲第一峰乞力马扎罗雪山。乞力马扎罗海拔5895米,在东非大草原上地拔4800多米,比雷尼尔山高1500多米,但山路平缓,用不着那些冰爪、冰镐之类的器具。所需$1万的费用不成问题,问题是“伴儿”难找。小路在网上登启示,在全美国海着找,终于有一个达拉斯的美国女孩儿梅杨愿意同往。这个名字马上就让小路想到了杨梅,难道这也是命运的安排?6月下旬,在乞力马扎罗登山旺季到来前,小路和梅杨同去坦桑尼亚,踏上登山旅途。
按坦桑尼亚政府规定,小路和梅杨各缴纳$5400给登山公司,他们提供所有的服务。那是7天的旅程,6个背夫带着路途所需的食物、帐篷、行李,1个厨师负责做饭,正副两个导游,小路和梅杨只需迈开双脚,每天走10公里左右,适应不断升高的海拔。和登顶雷尼尔雪山相比,头三天简直像逛公园儿。
这是第4天傍晚,小路和梅杨到达了登顶前的最后一个营地,海拔4681米的巴拉夫营地。高山反应使梅杨直说头痛,恶心,想吐。结果头痛不那么厉害的小路先呕吐了起来,乘帆船没吐,怀孕没吐,这会儿一块儿找补吧!吐完,小路反而觉得好受些。又是要凌晨起身登顶,小路早早地钻进帐篷,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……
又看见杨梅窈窕轻盈从天而降……她笑而无语,坐在小路身旁……环顾四周,这是什么地方?……云涛海浪,是山巅还是海上?……万丈光芒,是旭日还是是夕阳?……七彩纷呈,是彩虹还是极光?……沁人肺腑,是草芳还是花香?……当人间不同时空的美景一起显现,那大概就是天堂。不要打搅小路的美梦,祝她明日登顶成功。(完)

Wednesday, April 4, 2012

护士路圆美梦(12)【原创】


护士路圆美梦(12)【原创】
清晨的海面,不涨不落分外平静。小路先醒过来,轻轻拨开金斯伯格的胳膊,坐起来从提包里取紧急避孕药,那是她出来前就准备好的。毕竟不是小姑娘了,可不能像她们似的,只顾一时欢乐,没来“倒霉”的时候才知倒霉。小路打开一瓶矿泉水,把药送到嘴边忽然停住。
“干嘛呀!不就是怕这个浑身是毛的家伙到时候不认账吗?要真那样他还有什么值得可爱?我可不会像杨梅似的为个负心男人得抑郁症。要真是有了,我就把他/她生下来。对,男孩儿叫‘路忆杨’,女孩儿叫‘路忆梅’。”
“生”字还不够一撇,小路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。40岁的她需要个孩子,她完全有能力把孩子抚养成人。她也不必担心人们背后议论,美国人对单身母亲充满同情,从政府到雇主都知道维护单身母亲的权益。她想起原先那个医院,有个刁钻的菲律宾护士找护士长,问为什么给她排周末班,而不排米娜?“米娜是单身母亲。”那位一听这个,顿时哑口无言,缩了回去。想到这儿,小路把药片儿往垃圾桶里一扔,穿上内衣内裤,坐到镜子前梳头发去了。
这时候,金斯伯格醒来,他光着膀子从后面搂住小路,吻了吻小路的头发,声音清晰地说:
Lu,嫁给我吧!真没想到你那么勇敢,我连戒指都没来得及买,回去一定补上。”
“谁要你的戒指!我要的是你这颗心!”
小路一转身,一个“仙人指”点到金斯伯格胸口“穴位”上。金斯伯格大笑起来,他已经熟知小路这种要电话号码给EMAIL地址的“路数”。他吻起小路的前额、脸颊、嘴唇、脖子,越往下,越热切……,他又把小路抱回了床上……

按小路的要求,婚礼由小路的教会主持,她同意伴娘和伴郎由金斯伯格的教会出;按小路的要求,金斯伯格把那个老房翻修一新,钱可是小路掏的。金斯伯格的钱都套在股票上,他的祖先发明了股票,他也像众位犹太后裔一样偏爱“让钱给我打工”的想法。结果是到该用钱的时候拿不出来,他要按习惯去贷款,小路可不舍得多花那份利息钱。
往下的事,就是等孩子出生了。小路与众不同,没什么呕吐之类的孕期反应,就是能吃,该凸的地方可劲儿凸起,原来的衣服都不能穿,从里到外都换上孕妇装。金斯伯格看着小路身上不断加弯的曲线,更是百倍地亲爱,让小路陶醉不已。
小家伙越长越大,在肚子里乱踹,搅得小路不能集中注意力,怕影响工作,她请了孕期长假。平时小路除了上网,很少看书、看电视,这会儿连上网都免了。家里地方不大,除了个小码头,没有院子,小路就每天上午到附近的公园去走步,防止胎儿太大不好生。下午她经常把躺椅搬到三面环水的小码头上,带上墨镜、耳机,边听音乐边沐浴阳光。傍晚,她就打个电话,Order些热饭、热菜叫餐馆送到家里来。饭后小路陪金斯伯格看会儿电视新闻,这时候她总爱把金斯伯格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,让他感受那逐渐长大的胎儿。产前的B超检查已经看清是个男孩儿,老美医师爱开玩笑,在片子上从小家伙的嘴边画出一短线写上“Hello!”,从小鸡鸡画出一泡尿指向符号“♂”。别的华人都是产后才会有奶,有的人还得吃下奶的东西催奶,小路产期未到,两个胀大的乳房就流出了半透明的初乳。为了迎接“路忆杨”的来临,她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生孩子甭管怎么说也是女人一关,何况小路属于高龄还是头胎。医生曾建议她选择剖腹产,因为她的骨盆比较小,产道尺寸将将在边界值上。小路还是选择自然生产。老美人性化一点,允许老公在旁边伺候。能伺候什么呀,不过拍拍后背,给个肩膀靠一会儿而已。瞅着小路捂着肚子在产房里打转,已经一天了,还没生下来,金斯伯格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是好。小路这时候的心情也烦躁起来,有好几次她疼得想骂金斯伯格一顿,那话是用中文,有点脏,她忍住没骂出口。孩子一落生,金斯伯格深深地亲吻着小路的脸颊,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。小路想骂的心情一下子变成感谢,那话是用英文,有点色,她也没说出口。(未完待续)

Tuesday, April 3, 2012

护士路圆美梦(11)【原创】

护士路圆美梦(11)【原创】
小路醒来的时候,太阳已经当空高照,船舱里热了起来。她脱下外衣,从冰箱里拿出两听可乐,带上墨镜,走出船舱,打开一听递给正在操帆掌舵的金斯伯格,自己也开了一听。一边喝着,一边手搭凉棚远望。嗬!湛蓝的海水泛起一波波白色浪花;海鸥时而钻入水中,时而逐浪飞翔;近处翠绿的小岛一掠而过,远方暗蓝的群山缓缓后移。小路对使帆操舵感兴趣,金斯伯格讲解了几句,就手把手教她。成年以来,小路第一次贴近一个男人,他的体温、他的喘息在唤醒小路沉睡多年的女性意识,她情不自禁地靠在金斯伯格胸前。小路这一靠,金斯伯格勇气大增,他看见小路头发被海风吹乱,就用右手为她拢了几下,左手轻轻地抚摸小路的肩膀。沉默片刻,他突然在小路耳边说:
LuI love you!”
已经40岁了,小路才头一回听到一个男人对她说这句话,她心头一热,本该笑却不自主地把头靠在金斯伯格胸前哭了起来,那个委屈劲儿让金斯伯格慌了神儿。
“乖乖,我说错什么冒犯你了吗?”
一听这话,小路破涕为笑,一踮脚、一仰头就给了金斯伯格一吻。还用回答吗?金斯伯格惊喜万寸,心花喜放,他把双臂伸向天空,大声喊“哦”;他觉得天格外蓝,太阳格外暖。他张满了风帆,左手搂着小路,右手把着舵柄,驶向目的地天使湾。

傍晚的时候,帆船驶入天使湾码头,金斯伯格系好缆绳后,一伸手把小路拉上了岸。一整天的航行,小路竟然毫不晕船,那个愉快劲儿就甭提了。金斯伯格拉着她的手,两人一步一颠走入一家濒海餐厅,选了个露天靠海的桌子。金斯伯格递给小路一份菜单,小路说:
“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,尝尝你的口味。”
一转身,胳膊肘支在围栏上,向着海面方向望去。夕阳刚刚落下,余辉把天际映成紫红色。沙滩上已经有人燃起了篝火,一个个BBQ炉架支起来开始烧烤,一阵阵海风带来烤肉的烟香。
金斯伯格点的菜上来了,普杰特湾大螃蟹、阿拉斯加龙虾、蔬菜沙拉、奶油番茄汤。酒呢?没有。金斯伯格知道,小路家世代都好那一口,就是到她这儿打住了,她不喜欢喝酒。而金斯伯格自己家世代滴酒不沾,他祖上信守《旧约》里的的一句话:“要离俗归耶和华,他就要远离清酒浓酒,也不可喝什么清酒浓酒作的醋。”金斯伯格改信基督,《新约》里没那么多限制,但这一条他依然遵从。
小路早就饥胃咕咕了,开吃!她拿起刀叉直取龙虾,几口鲜嫩的龙虾肉下肚垫底,再慢慢剥螃蟹肉,吃蔬菜沙拉。金斯伯格吃的有条不紊,在龙虾肉上撒黑胡椒粉,在螃蟹肉上淋现挤的鲜柠檬汁(取醋而代之),细细咀嚼,慢慢品味。番茄奶油汤那个香啊!一盘子不够,小路又要了一盘。汤足肉饱,金斯伯格拉起小路到海滩上去散步。
海浪阵阵,发出欢笑般的声音;月光闪烁,喝醉了酒似的在海面上摇晃。吃完烧烤的人们也都酒足肉饱,开始围着篝火唱歌,有人在弹吉他伴奏。不远处传来巴扬铿锵有力的声响,几位女士直着嗓子,引吭高歌,一听就是俄国人。像众多东北佬一样,小路父母那辈人大都喜欢俄罗斯民歌,一唱就会想起往日美好时光。金斯伯格父辈以上都生活在俄国,俄罗斯民歌对他也有特殊的吸引力。两人一起走过去,驻足欣赏。俄国人见有人捧场,来了劲儿,那个拉巴扬的汉子立马换了个欢快曲调,男士们一声口哨,登时打膝拍腿,一蹲一跳,舞作一团。一位女士还热情地过来请小路她俩加入。闻着一股酒气,金斯伯格非常有礼貌地说:
“我们不会跳舞,就给你们站脚助威吧!”
等巴扬声一停,小路和金斯伯格鼓掌并再次致谢,告辞而退。
月朗星稀,海水哗一波波慢慢后退,微风习习拂面,小路伸了个懒腰,打着哈欠说:
“我有点累了,咱们回去吧!”
金斯伯格没有吭声,两只黑眼珠闪着兴奋的光,他吻了一下小路的额头,搂着小路的细腰,沿着刚退潮的沙滩往码头方向走。随着离码头越来越近,金斯伯格显得越来越激动,他开始抚摸小路的腰、臀直至小腹。小路困倦的意识马上被唤醒,热流一股一股地从下往上涌,心率加快,胸脯起伏。两人都加快了脚步,跳回船上,速闭舱门。
急切地拥抱,热烈地亲吻,天生本能强烈地冲击着小路被后天封闭的情欲。当金斯伯格开始脱小路衣服的时候,她激动地浑身颤抖。陈腐规条、虚伪戒律被打破,最后一道心理闸门被打开,小路终于恢复纯天然的女性自我,她需要这个男人呵护,她也要爱抚这个男人,不必矜持,无需克制,她主动伸出双手去帮金斯伯格脱衣服,两人赤裸着熟透的身体,又一次搂抱在一起……(未完待续)

Sunday, April 1, 2012

护士路圆美梦(10)【原创】


护士路圆美梦(10)【原创】
医院有个餐厅,有数的几个华人雇员都自己带饭,不去吃那个看着有颜有色,吃着没滋没味儿的洋餐。只有小路口味不高,觉得洋餐还可以接受,中午一直在那里就餐。小路没觉得在一堆洋人里自己有什么特殊,更没想到,有个洋人打从她第一次来餐厅就注意上了她。也许是洋女人里丰乳、圆臀、高个儿、大眼睛、双眼皮的人太多,产生“审美疲劳”。使个头不高,身材瘦挑,眼角上翘,单眼皮的亚裔女性对他们更具吸引力?反正在这位洋人眼里,小路正是他的意中人。他叫金斯伯格,是个医生,工作上和小路没什么联系,仅有的见面机会就是午餐时间。
有一天,金斯伯格终于鼓起勇气坐到了小路对面。一听名字,小路就断定他是犹太人,瞧那长相,灰色卷发,黑眼珠,宽鼻头,鼻尖下垂,个头也不高,肤色也不白,和欧洲白人有明显区别。作为基督徒,小路对犹太人没什么好感,上帝那么眷顾犹太人,但他们不认耶稣,还把他送上十字架。不过话说回来,那都是古代的事儿,不能怪在眼前这位的头上,对吧?小路一边吃,一边想,一边东一榔头西一杠子地和金斯伯格搭讪。
金斯伯格很有礼貌和节制,要是小路身边有别人,或者看小路皱着眉头想心事,他从不过来打搅。日子久了,小路觉得这个金斯伯格还可以交往,当金斯伯格问她要电话号码的时候,她给了个EMAIL地址,答应晚上有空儿的时候可以“网聊”。小路特别留意金斯伯格的反应,他笑了,十分真挚,伸出手来和小路握了一下手,那意思是“就这么着!”
金斯伯格不善言辞,“网聊”反而更能让他放得开。他毫不设防,把自己从兜尿布到当医生的照片可劲儿往小路的EMAIL BOX里发。通过“网聊”,小路意外地知道金斯伯格不是犹太教徒而是基督徒,就问:
“你在犹太人中间不会感到孤立吗?”
“我是美国生美国长,周围多数人都信基督,我要是入犹太教反而会感到孤立了。”
“那你要是回以色列怎么办?”
“回以色列?我从来就没去过那里。我父母都出生在俄国,再往上几辈人也还是在俄国。要说老家,彼得堡是我老家。我可不愿意去以色列,一点安全感都没有。”
金斯伯格只顾实话实说,他没料到,小路十分在意他的回答,那正是小路担心的事情,听他这么一说,小路放心了。不知不觉中,每天午餐时间小路都会和金斯伯格坐在一起边聊边吃,成了习惯。要是偶尔碰上金斯伯格外出没来,小路还会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,她的心中有了他。
华盛顿州沿海这一带,一到夏季就天高气爽,夜短昼长,吸引南部、中部各州的人前来避暑。本地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得天独厚的赏赐,周末纷纷出行,登山、露营、泛舟是三大最普及的活动。
一个周五吃午餐的时候,金斯伯格问小路:
Lu,你有没有兴趣,明天跟我一起乘帆船游普杰特海湾,到星期天再返回来?”
岂止是兴趣,这正是小路盼望的事,登山、露营她已经和教友们去过几次了,还没体会过泛舟的滋味,此前她不知道金斯伯格有帆船,要知道兴许她会主动提议。只有一件事,小路有点担心,会不会晕船?金斯伯格说:
“没关系,我带上点抗晕船的药,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咱们随时可以返回。”

第二天一早,小路按金斯伯格EMAIL来的地址、地图找到了金斯伯格的家。那是栋已显出破旧的老房,座落在华盛顿湖西岸,是金斯伯格过世的父母留给他的遗产。金斯伯格问:
Lu,是不是吃完早点再走?”
“我已经吃过了,你要还没吃,我等你。”
“我也吃过了,你想喝点什么?”
“不用了,我看还是趁早出发吧!”
其实这也是金斯伯格的意思,因为如果再晚一点,待会儿过通海船闸的时候就会排起大队。
出了客厅就是金斯伯格的私家小码头,一条崭新的38英尺单桅机帆船泊在那里,那是金斯伯格的心爱之物,他自幼就是喜欢使帆行船。买了这个带厨房、卧室的帆船后,一到夏季,几乎每个周末他都会出海,就是不出海也得驾着它在华盛顿湖上晃荡半天。
清晨,无风的湖面仍有几分凉意,小路裹了裹衣服,进了船舱。金斯伯格解开缆绳,启动马达驶向南边的UNION BAY,再向西一转经过那条狭长的水道驶入SALMON BAY,通海船闸就在这里,时间还不到7点,很快就通过船闸进入普杰特海湾。海湾里有了西南风,风速8-10英里/小时,金斯伯格扬起了风帆,关闭了马达,小船在风力下向北驶去。这些,小路都不知道,她躺在舱内的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睡着了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