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, September 29, 2012

请美国美眉吃月饼【原创】


请美国美眉吃月饼【原创】
望着明月、彩云、夜空,在这临近中秋的时候,我不知为何想起了那5个美国美眉。11年前她们和我在同一所技术学院,同一个班一起学习护理。那个班统共也就我们6人。她们都是白人。年龄最小的是Elle,她是当年高中毕业直接来上学的,而且毫无顾忌地告诉我,她19岁。另外那4位不便打听岁数,我看面相和听她们聊自己家庭琐事,猜大约都在30左右。
我说她们是美眉并不夸张,各个眉形清晰,看不出描、纹的痕迹,还都是大眼睛、双眼皮。浓密卷长的睫毛真假难辨,毫不回避的目光,露齿一笑,眼一眨,眉一挑,分明传递出友好和善意。
第一天开始都要自我介绍一番。也许我的资历获得她们格外尊重,那以后我一进教室她们就会鼓掌欢迎,使我在心情最低沉的时候,得到了上扬的支持力。
那个班上,念得最费劲、最有可能学不下来的无疑是我。那么多涉及解剖、生理、医药、法律的名词,我以前从来没学过,以致我的书上每页都密密麻麻地用铅笔标满中文。而她们对于我磕磕巴巴地提问,从来都细心听,耐心讲,直到她们相信我真明白了为止。
许多技能训练都要接触肌肤,比如练习使用听诊器,分辨左右心房和心室的收、张音,听气管、支气管、肺叶的呼吸声,要拿着探头在胸部不同部位按压。为打消我的顾虑,她们都主动过来先要我躺在诊疗台上让她们练,然后很自然地转过来让我练。我很感动,但没有溢于言表。
在我们完成最后实习,取得学院的合格证,即将分手的时候,她们提出办个小party。那也正是中秋时节,我就想到买点儿月饼请她们尝尝。西雅图有个华人作坊,制作“迷你”广式月饼,每个体积也就三个乐之饼干摞起来那么大,很适于品尝,我买了些。
那是她们第一次品尝月饼(moon cake),我本以为她们会爱吃,借机让她们带些回去,表达我的谢意。可她们并不爱吃,只有1人勉强吃完。我那时才忽然明白,她们都是吃奶油长大的,广式月饼的馅儿里有猪油,她们不会喜欢。要是早知道,买一大盒乳酪蛋糕(cheesecake)就好了。
以后我们都各自通过了州政府的考试,从此就再无联系。11年不算多长,可我只能想起5位美眉中3位的名字Melissa, Dorsey, Elle。在我人生最困难的时候,她们帮助过我,鼓励过我。也许我此生再也没有机会感谢她们。对着一轮皓月,我默默地说:祝福你们,5位普通的美国人!愿你们幸福、安康!

Monday, September 24, 2012

14人游行【原创】


14人游行【原创】
923日下午,雅利安联盟的14名成员在华盛顿国会山游行,前面有警车开道(下图)。
14人游行【原创】 - 张老哥 - 张老哥的博客

警察、防暴队在两侧左隔右挡(下图)。
14人游行【原创】 - 张老哥 - 张老哥的博客
 
后面也被骑警堵了个严实(下图)。
14人游行【原创】 - 张老哥 - 张老哥的博客
 
雅利安联盟是个白人至上主义组织,最近有个南非的白人农场主遇害,他们小题大作打出“停止在南非对白人种族灭绝”标语(下图)。
14人游行【原创】 - 张老哥 - 张老哥的博客
 
几位领头人的嘴脸欠和善,偏激自大,久而久之都会变成这模样(下图)。
14人游行【原创】 - 张老哥 - 张老哥的博客
 
美眉在呼唤反对种族主义的人们跟上来(下图)。
14人游行【原创】 - 张老哥 - 张老哥的博客
 
辣妹指着那14个人大声说:“你们的每个行动都是在危害社会!”(下图)
14人游行【原创】 - 张老哥 - 张老哥的博客
 
黑老弟有点儿搂不住火,路旁的保安赶紧上去拉住他。他说:“我从3岁起就生活在这儿,这是我的城市,我就容不得这些纳粹!”(下图)
14人游行【原创】 - 张老哥 - 张老哥的博客
 
反种族主义的人群越聚越多,多次阻挡那一小撮白人至上份子的行进。(下图)
14人游行【原创】 - 张老哥 - 张老哥的博客
 
群众事先并不知道有这个游行,都是路过碰上临时聚集,又有警察维持秩序,所以没有出现暴力行为。这个事件和平结束。

Sunday, September 23, 2012

跟老美谈论钓鱼岛【原创】


跟老美谈论钓鱼岛【原创】
别以为老美多关心钓鱼岛的事儿,我看绝大多数老美不仅没有兴趣而且全然不知。这位老美例外,他是属“香蕉”(黄皮白瓤)的,爷爷那辈儿从广东台山来到美国,本人美国生美国长,还跟骆家辉一样,也姓Luke(骆)。他跟我聊想知道点儿中国现代的事儿,也学点儿中文。我借机跟他了解点儿老美民俗,也学点儿美语。钓鱼岛的事儿美国电视上看不到,CCTV他又看不懂,于是乎问我的频度比原先高了不老少。
我告诉他,“钓鱼岛巴掌大,至今没有居民。大概是日本投降那年,1945年吧,罗斯福要把整个琉球群岛给老蒋,老蒋不要。就这么着,在美国托管若干年后和琉球群岛一起交给了日本,现如今还是归日本管着。你看,那几个中国人上了钓鱼岛,被日本警察带走了吧?就是日本人擅自登岛也会被他们的警察带走。”
“那日本人还买岛做什么?Why?Luke跟白人一样瞪着眼,半张着嘴,两手摊开,一脸问号。
我拍了拍他肩膀,“老弟,这你就不懂了,石原……”我一时不知如何把日本名翻译成英文,只得在纸上写“石原慎太郎”,指着名字说,“这老小子—那个东京市长—就是想挑事儿,捞政治资本。他一开始就说:日本政府应该买钓鱼岛,如果政府不买,我石原就以东京都的名义买。给野田政府出个难题。你看那野田,脸上有半点儿笑模样吗?紧张兮兮快得焦虑症了。石原不在乎中国人的感受,我看他有意激怒中国人,看街头暴乱的笑话。现在石原超满意了。我敢说,这位东京市长在中国的知名度远超现任北京市长。日本人这边儿还会给石原加分儿。他偷偷乐得合不拢嘴,不定又挤咕了几下子眼皮呢!政客鬼把戏大大地!”Luke好像听懂了,跟着笑起来。
过了两天,Luke过来拍我肩膀:“Yuong!”他像众老美一样发不了“Yong”音,“你说对了,罗斯福是说过要把琉球群岛给蒋介石(我听着像‘枪该射’),而且说过两次。不过那不是在1945年而是1943年。”
“有那么早吗?等我有空儿查查看。”
见我不大相信,Luke拿了几张英文资料给我看,那是他搜集并打印出来的。噢,那是1943年,中美英三方开罗会议时候的事儿。1123日晚和1125日,蒋介石与罗斯福会谈,提起日本归还满洲、台湾,罗斯福提出把琉球群岛归于中国。老蒋之前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琉球群岛,于是建议由中美共管,其实是推脱。我注意到一个细节,开罗宣言第一稿是美国人起草的,相关段落提出日本归还满洲和台湾给中国,是丘吉尔在“台湾”后面加上了“澎湖列岛”最后定稿。老蒋的疏忽可见一斑。
见我先点了点头,又微微摇了摇头,Luke知道我看明白了,就接茬儿问:“为什么几十年不提这事儿,现在又提起来了?”
“老蒋犯了个傻,他活着的时候不会愿意再提这档子事儿。”
En Hen。”Luke像美国人一样用鼻音表示赞同,转而问:“那毛的态度呢?”
“老毛5060年代以美国为主要敌人,支持冲绳岛人反美,那时候大陆官方使用日本的‘尖阁列岛’取代台湾的‘钓鱼台’。到70年代初忙着和日、美建交,‘一个中国’的问题最主要,钓鱼岛的归属暂时不提。总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是吧?”
En Hen。”
“倒是一批台湾留美学生,听说美国结束托管后,要把琉球群岛、尖阁列岛交给日本,非常愤怒,发起‘保钓运动’。所以,钓鱼岛问题也不是现在才提出来的。”
“那是民间意见,官方态度是什么?”Luke像记者那样提问,好像我是个官方发言人。
“就我所知,5060年代大陆、台湾官方都没有对美国托管琉球群岛捎带上钓鱼岛提出过异议。在保钓运动出现后,官方大体上是赞同舆论诉求,限制登岛行动。”
“有人说,官方态度趋硬是为了钓鱼岛附近海底的石油。”估计Luke是从亲属那里听到这个说法。
“你也听人这么说呀!我刚听说的时候,也觉得有理。细查起来,所谓海底石油只是‘也许有’。钓鱼岛东面是个大海沟深达2900多米,现有技术还不足以勘探。西面海底比较浅,可是也没有勘探过。也许中日双方在为这‘也许有’的石油而争吧,不过谁都没挑明,都说是为了主权。”
也不总是Luke问我答。有回我问他:“你说,拿历史来证明主权管用吗?”
“什么意思?”Luke没明白。我向老美提问经常得解释一番对方才能懂,Luke也不例外。
“比如,老墨对你说:‘德克萨斯州、加利福尼亚州以前属于墨西哥,美国佬不地道,抢走了。现在应当归还!’”
NoNoNoNoNo。”Luke听明白了,一边摇头,一边摇着食指加重语气,一连说了5No,他脑子转弯还挺快,接过我的话茬儿:“英国佬还会说美国的地盘原来属于他们,没等英国佬说完,印第安人又跑出来说:‘这片土地自古就是我们的!’那就乱套了。”
我说:“我的问题是,他们能用这个理由争回主权吗?”
NoAbsolutely No(绝对不成)!”
我接着问:“为什么?”
“美国都建国两百多年了,还可能回到过去吗?总得尊重既成事实啊。”牵扯到美国,Luke自然不会站错队。
我接着他的话茬儿说:“中国现在的被动就在这里,日本人又管辖那个岛好几十年了,也是既成事实。”
“照你这么说,‘枪该射’这个错就扳不回来了?”只要不牵扯美国,Luke就会偏向中国。
“以钓鱼岛不属于琉球群岛为据,在国际上还站得住脚。国际仲裁会相当劳神耗时。好在这本来就是个局部小问题,现在改口‘理性爱国’,‘持久战’,虽然晚了点儿,总算没听‘枪该射帮’煽呼。别让石原之流钓了‘愚’,为一个巴掌大的岛,误了反腐败、促政改、提高民生国力的大事。”
“难道就没个法子惩治一下这个石原慎太郎了?”Luke心不甘。
“烧石原画像和刺杀石原都不可取,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出别的。你有好主意吗?”
Luke摇着头走开了。

Friday, September 14, 2012

是仓促命令撤退吗【原创】


是仓促命令撤退吗【原创】
--读《THE LONG MARCH》札记(6
说王明“左”倾机会主义者“最后于193410月仓促命令中央领导机关和红军主力退出根据地”(摘自《百度百科》第五次反“围剿”),依据是什么?我不知道。我读了若干相关史料后,结论完全相反。
萨利斯巴瑞提到一个人—史蒂夫.纳尔逊(Steve Nelson19031993),他原名Stjepan Mesaros,生于克罗地亚,1923年加入美国共产党,成为美共创始人之一,并改名。1933年,纳尔逊当了回信使,送一笔经费和王明的指示到上海。那时候,持美国护照干这种事最安全。纳尔逊回忆,撤离根据地的问题在1933年就开始讨论了,王明指示国内的领导人自己看着办。此前,蒋介石对苏区进行了第四次围剿。19328月下旬,张国焘的红四方面军已被迫撤出鄂豫皖苏区,西征5千里去了川北;同年9月,贺龙的红三军被迫撤离湘鄂西苏区,南征7千里去了黔东。在那种局势下,江西苏区的头头们很自然会讨论是否撤离,“看着办”的结果是“御敌于国门之外”。
第五次反围剿初,红一方面军有10万人,死打硬拼下来,损兵折将6万,江西苏区地盘也缩小了6成。仅广昌一役(1934411日至28日)就有4千人阵亡,2万人受伤。广昌失守,“通道打开了,对蒋介石来说,占领50英里外的端金只是迟早而已。”(萨利斯巴瑞语)对红一方面军和中央机关而言,只有一条生路—突围转移。
蒋介石并没有抓住战机乘胜直取瑞金,而是听从希特勒派来的顾问汉斯..塞克特将军—的碉堡战略,让“国民党军队极其缓慢地、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,一路上修碉堡、筑工事(上一年共修了三千个碉堡),控制了所有的通道。这些碉堡在共产党人周围逐步形成一个坚固的包围圈。”(萨利斯巴瑞语)企图最终将中共置于死地。冯.塞克特也像李德一样不了解中国,割据的军阀并不听老蒋调动,贻误的战机确失不再来。
危局下,红一方面军有了喘息机会。从1934年春,江西苏区就开始大张旗鼓地征兵、征粮、征草鞋。萨利斯巴瑞首次透露,到1934108日,红一方面军花名册上的兵力有86,859人,对外仍号称10万。当时苏区只剩6个县,半年征兵4万,不乏强征现象。
有些准备在悄悄进行。1934年春,毛泽东派他的警卫员吴吉清去帮助毛泽民,把以前藏在山洞里的大批银元取出来。造币厂铸出了更多的银元,还有金纽扣、金鞋拔子,都准备发给士兵在路上当钱用;军工厂派人到旧战场捡回弹壳加紧制造子弹,铅不够就用木头做弹头;被服厂加紧赶制棉服;X光机、发电机、印刷机等舍不得扔掉的笨重器械在加紧打包;带不走的东西被秘密掩埋,甚至炸毁。
19347月,粟裕率红七军团先行撤离瑞金,向东突围加入方志敏的红十军团。8月,肖克率红六军团向西南突围去会合贺龙的红三军。萨利斯巴瑞不明白这是什么目的,他也没从被采访人那里得到答案。我看这是探路,因为后来一方面军和中央纵队撤离初期就是走了肖克那条路。
1934929日,张闻天在苏维埃政府机关报《红色中华》发表社论指出,为了保卫苏区、粉碎蒋介石的第五次围剿,“我们不得不暂时放弃一些苏区和城市。……在某些地方,由于敌人堡垒密布,我们必须冲破封锁线,转移苏区,保存军队主力的有生力量。”为最终撤离做舆论准备。
最大量、最艰难的准备工作是处理人。数万伤病员,只能就地遣散,直到主力撤离,仍有1万多伤病员甩给了奉命留守的项英和陈毅。陈毅自己就是个伤员,长征前1个多月在前线负伤一直未愈。
毛泽东那时候病得也不轻,患疟疾,俗称“打摆子”。他后来引用过一首打油诗讽刺张闻天,“冷来时冷得在冰凌上卧,热来时热得在蒸笼里坐,疼时节疼得天灵破,颤时节颤得牙关挫......”那应该是毛本人患病时的感同身受,但毛不再留守之列。并非当时强势的“亲苏派”不想赶走他,而是共产国际的头头季米特洛夫(1882-1949)认为把毛留在中共高层有利。有这个护身符,毛保留了中华苏维埃政府主席虚位,19341月还恢复为中央政治局委员。“亲苏派”只能把毛挤到离瑞金120多里的于都去搞调查,把他排除在决策圈外。
真正倒霉的是“亲毛派”。邓小平那时候就被撤职,以普通一兵身份开始长征,比其他人还得算万幸。“毛的许多亲近的人都在留守名单中。毛的弟弟毛泽覃及其妻子贺怡(贺子珍的妹妹);毛的朋友、湖南同乡、共产党创始人之一何叔衡;曾任共产党总书记、已被罢免的瞿秋白(患肺结核);陈毅司令员;共产党早期党员、毛的支持者贺昌;毛的另一个拥护者、宁都起义部队后来的领导人之一刘伯坚等等,许多人。”(萨利斯巴瑞记述)这几位里活到1949年中共掌权后的只有陈毅和贺怡,其余都在留守1年内牺牲。
比起雇用数千挑夫搬运那些笨重的机械和那些有用无用的文档,带走这几位真那么难?借机排除异己是也。更残酷的是借肃反直接肉体消灭,1934年江西苏区究竟又杀了多少人至今并不清楚,萨利斯巴瑞的文中也丝毫没有提及。我猜是那些受访者有意回避,因为那直接责任者里有周,毛也脱不了干系。这是另一个题目,不在此赘述。总之,经过半年的准备,撤离的时刻终于来到了。
19341010日,是中华民国22周年国庆日。阳光明媚,正午刚过,有一百多人聚集在梅坑村外。他们都不是开庆祝会的群众,而“都是被派往休养队的老、弱、伤、病和妇女。每人一袋干粮,十斤米,但愿够吃十天的。另外,每人还有一条毯子,一包换洗衣服,一把梳子,一把刷子,一个笔记本,可能还有一个手电筒,一些备用电池、肥皂、一两本书及其它一些必需品。每人腰带上都着一个大搪瓷缸子,里面塞着牙刷和毛巾。”(萨利斯巴瑞记述)这群人中徐特立,时年57;谢觉哉,50;董必武,48。按现在的标准他们还不够老,此一时彼一时。著名的妇女有蔡畅,38;贺子珍,25,当时正怀孕。为这些人都配备了马匹。他们当夜出发,目的地是于都,要走两天。
“中央机关1012日到达于都,又乘夜色朦胧穿过了于都。几千名挑夫(一天付一块银元),挑着苏区的大量财物――印刷机、纸币镌版、造子弹的机器、重新装填空弹筒的压床、X光机、满载重要(及不重要)文件资料的箱子,红军储备的银元、金条、大米、药品、备用的枪炮、收发报机、电话设备、大卷的电话线等等。”(萨利斯巴瑞记述
1015日,毛泽东还在于都给留守的所有党政干部们开会,告诉他们,红军正在撤出,今后应如何工作。我没见过有关那次会议的回忆,与会者情绪肯定不会好。
1018日傍晚,毛泽东和大约二十名随从,包括警卫员、他的秘书和工作人员,在于都北门旁一所房子的石板地小院子里集合。他们走出院子,和中央纵队的其它单位会合了。毛带了一袋书、一把破伞、两条毯子、一件旧外套、一块旧油布,留下了他那有九个口袋的旅行包。”(萨利斯巴瑞记述
长征的初期虽然是夜行晓宿,但颇具诗意。10月的秋风,皎洁的月光,行进间的各连队之间甚至相互拉歌,完全不像是突围。广大指战员并不知道,那是周恩来、朱德等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,说服广东军阀陈济棠,他不但让出一条40华里的通道,还有意留下一批弹药和军衣给红军。利用地方军阀与老蒋的矛盾,中央红军突破一、二、三道封锁线都没有打大仗,“碉堡战略”遇上“中国特色”也只能无可奈何。
事情要是一直那么顺,以后就没老毛什么事儿了。兵贵神速可以说是常识,“三人团”却栽在这上面。那是后一段历史,不再本文讨论之列。
我想,对于看到这里仍然坚持“仓促说”者,我也只能无可奈何了。

Wednesday, September 5, 2012

第五次反围剿与王明【原创】

第五次反围剿与王明【原创】
--读《THE LONG MARCH》札记(5
王明“左”倾机会主义在红军中占据了统治地位,拒不接受毛泽东的正确建议,用阵地战代替游击战和运动战,用所谓“正规”战争代替人民战争,使红军完全陷于被动地位。经过一年苦战,终未取得反“围剿”的胜利。最后于193410月仓促命令中央领导机关和红军主力退出根据地。
--摘自《百度百科》第五次反“围剿”

50年前好歹念过《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》,是中共中央于1945420日作出的,那时候已经痛痛快快承认了第五次反围剿失败,而至今还有人羞于言败,真让我感叹。
第五次反围剿发生在193310月到193410月,军事惨败迫使红军撤出苏区开始长征。王明(19041974)没在现场,他当时根本就不在中国,他在莫斯科啃着“褐列巴”(俄语“面包”译音),喝着“恰伊”(俄语“茶”译音),靠隔空13,760里的电报与苏区联系。由于当时苏区电台的功率不够大,来往电报还都要经上海中转。王明从没到过那个被称为“中华苏维埃共和国”的地方,也没去过任何其它苏区。而且,早在193110月他就去苏联了。行前王明做过3个月中共中央临时召集人,临走时他把这差事交给了师弟—博古(19071946)。从王明19294月由莫斯科来上海到那次返回苏联,他在中国只待了880来天。再早,王明于1925年去莫斯科中山大学读马列,同年加入中共。其间,他只在192735月,做共产国际代表米夫(巴威尔·亚历山大洛维奇·米夫,19011939)的翻译来了趟中国。
193110月王明返回苏联时,挂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头衔,刚到莫斯科3天,就被米夫举荐,担当了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要职。那阵儿中共就像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,早请示、晚汇报要由王明转呈;共产国际对中共的最高指示通过王明下达;共产国际(实为苏共)支援中共的钱、物都由王明经手。王明有句名言:“对共产国际的路线百分之百的忠实”,所谓王明路线,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共产国际的路线,这说法到1945年还是太敏感,于是在前述那份决议里被屏蔽了。
王明1925年去莫斯科的时候21岁,在中山大学读了一肚子马列,说得一口流利俄语,对本国情况缺乏研究,照本宣科,生搬教条不足为奇。当时中共高级领导人物中张国焘、瞿秋白、李立三都有留苏背景。而张闻天、王稼祥、博古、陈昌浩、凯丰、夏曦等在莫斯科是都属于以王明为首的二十八个半小圈子,尽管那只是个松散的小宗派,还是对王明的教条主义错误起到了推波助澜作用。至于“左”,在主张暴力革命推动社会变革的人群中根深蒂固,老毛把它演绎到了极致,今天仍有少壮人士继承,并非王明所独有。
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的直接责任人是博古、周恩来、李德(奥托.布劳恩,19001974),当时被称为“三人团”, 萨利斯巴瑞按西方习惯称之为“三驾马车”。李德是共产国际派来的顾问,面对一嫩、一软俩搭档,他成了军事指挥“一把手”。战略上“碉堡对碉堡”,战术上“短促突击”,都出自李德。博古提出“御敌于国门之外”只不过是首创个新短语,他不懂军事,对李德言听计从。周恩来带领南昌起义军队在广东溃败后受到处分,早没了对张国焘拍桌子的锐气。“三人团”商量事情极其诡秘,没有文字记录,外人只有李德的翻译伍修权在场。哪些责任要周恩来负,至今并不清楚,但按三人分工,他是军事最高负责人。
第五次反围剿那阵子毛泽东说话不管用,“他两次提出建议,都遭到李德和博古的拒绝。他每次都建议红军放弃阵地防御,迂回穿插到国民党封锁线之后,越过碉堡群,袭击敌人后方。有一次他主张向东挺进浙赣,进而直取南京;后来又建议打进湖南。”(萨利斯巴瑞记述)“放弃阵地防御”是审时度势,“直取南京”可实属冒险盲动,毛的建议也并非一贯正确,他那时候还没形成人民战争思想。
说句题外话:大千世界并非黑白分明,黑白间是灰,还可以分深灰、浅灰。更有红橙黄绿青蓝紫组成彩色斑斓的图像。红外波段、紫外波段人眼看不到,有些动物却能察觉。这么看历史人物,反而比什么两条路线、阶级分析、种种主义的说法更真。
在第五次反围剿失败这件事上,王明、博古、周恩来、李德各有各的账。修史以“利益”为纲,只会网到“不实”。 免提李德,避说恩来,都不是正路。直面历史不光要有一个智慧的脑,更要有一颗诚实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