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esday, September 21, 2010

俗话说“酒是穿肠烈药”,道出酒是“坏东东”的事实,理却没说对。
酒中的乙醇(酒精)和水互溶,入口后,经食道、胃到达肠道被吸收入血液,这个约30分钟的过程没任何生化反应,所以不会伤及肠胃。但酒精随血液流到脑部会干扰脑神经的正常功能,结果使心率加快,平衡失调,反应迟钝,思维混乱。福克斯和沃尔夫的悲剧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(见我的博文《不要酒后开车》)。
美国40%的车祸都与饮酒有关,2008年的统计显示:当年37,261人死于酒后开车事故,275,000多人因此受伤,远超7年伊拉克战争(死4415)。我话说“酒是个祸根”。
美国有个组织,多年游说国会议员提案使大麻医用合法化,而把酒列为第五类控制药物。他们的理由很有说服力:对患不治之症晚期的病人使用大麻,不但可以免除肉体痛苦,还能让患者精神愉悦,这是很人道的事情;而酒能使人上瘾,酒精中毒的患者也会像其它吸毒患者一样变成精神残废。我话说“酒是个毒品”没冤枉它。
我当老师那会儿住学校的单身宿舍,同屋王乐(实姓名不全)好喝两口。转到新乡师范学院后,老婆嫌他酗酒而另嫁,从此,他终日与酒为伴成了个“酒腻”(酒精中毒患者)。一别数年,一天他忽然来到我的办公室,左手一瓶酒,右手一只烟,一口酒,一口烟,一口痰吐下用脚碾,说起话来云山雾罩,语无伦次。问他干什么来了,一会儿说邀我跟他一起写电视剧《老子》的剧本,一会儿又说要转道山东去看他爷爷。我往新乡打长途电话问他的学校,说是已经把他解聘了。我赶紧买了张火车票把他送上了去山东的火车。看着远去的列车,我心想:“老王完了,酒真是伤脑毒液呀!”
中国人有个坏习惯,就是“劝酒”,不把人灌醉不罢休,还有个‘嗑’:“能喝一两喝半斤,这样的干部党放心。”我有个山西同行高晓(实姓名不全),就是这样的“好干部”。一块儿醉倒了两个,那个看着不行了赶紧送医院。高晓看着好像不那么重,让他躺在沙发上休息。结果那个“重的”抢救过来,高晓不到半小时就死了,年仅36岁。尸体解剖结论是:“过量饮酒,诱发心脏病猝死。”难道不可以说“酒是心脏杀手吗?”
人体根本不需要酒精,要靠肝脏经过复杂的代谢,最终变成二氧化碳和水被排出体外。排得快慢因人而异,与遗传有关,就显出了人的不同酒量。但无论酒量大小,代谢过程的生化原理都一样,都加重肝脏的负担。经常饮酒的人,多数都会走上酒精性脂肪肝→酒精性肝炎→肝硬化→肝癌这条不归路。这期间不伴生脑血栓(半身不遂)就已经算幸运了。
一说到这儿我就会想起“傻刘”,那时候我住校,每天早上都看见他在操场上赤膊练手倒立,粗胳膊粗腿,一身腱子肉。有回他从天津骑自行车回来(到北京),正赶上有场篮球赛,他撂下车,脱了外衣就上场,那身体简直是铁打的。就是这么个“铁汉子”,因为老婆习惯性流产生不了孩子,染上了喝闷酒的恶习。等发觉不好的时候,已经从肝硬化转成了肝癌,不到两个月就走了,时年43岁。那是1980年的事,要是在今天,也许换个肝多活两年,也不过45而已。所以,我还要说“酒是毁肝夺命剂”。
说了这么多酒的坏处,难道就没什么好处吗?要想找,那就是你的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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